脚下好似踩到了实处,司娆的手顺着衣襟往里面摸:“你流血了?”
“又受伤了吗,是那些黑气还是……”
他的伤,好似从来没有好全过。
总是新伤叠旧伤,如同在蓬莱镜中看到的画面。
猝不及防的,指尖接触到一片粘腻湿滑,司娆的手颤了一下。
苍淮微微皱眉,抓住了那一只不断往衣襟里钻的手。
“一时半刻,还死不了。”
他的声音好似和往常没有分别,听不出什么情绪。
但眼底却是一片凉薄,没有什么活着的温度。
他提及死亡的态度,实在太过稀松平常,不似寻常人总该对死亡心存几分畏惧。
从他口中说出,倒像是吃饭喝水一般平常。
司娆的指尖情不自禁的攥紧了。
她一直觉得很古怪,那个布置在他脚下的传送阵,迟迟没有动静,直到最后一刻才将他们传走。
她一开始还以为,那个传送阵留在那就是以备不时之需,在关键时刻逃出生天。
可早已设定好的传送阵却将他们送来了这里。
这里不论如何看,都不是一个逃命之后的安全地带,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