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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瑚宫内唯一仅存的宫殿,周身光芒忽明忽暗。
司娆看着脚下繁杂交汇的坤线散发着忽明忽暗的光,一会光芒大盛,一会又黯淡无光,起伏交杂的光芒映衬着墙上的贝母,光芒明明暗暗。
化为人形的宰怨似乎也很焦躁,从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转而站了起来。
他耷拉着脸绕着殿门不时地转来转去。
他手上还拿了一把缩小版的黑剑,不时挥砍两下,不知是在发泄什么怒气,在殿内坑坑洼洼地留下了不少划痕。
这些阵法都是苍淮临走前布下,此刻阵法如此反常,连宰怨也显出几分不同以往的焦躁。
司娆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素白的面上有些沉凝。
“砰——”
紧闭的大门蓦地被打开,激流涌动的海水近乎一股脑地灌了起来,司娆近乎被这突然灌进来的水流冲得晃了一下。
一晃眼司娆仿佛还看见了外面黑沉沉的海水似乎掺杂着微光。
一道漆黑的身影从海水之中走了出来。
他墨发披散,面色苍白如纸,倒真如同那海底食人精气的水妖一般。
司娆看得心中一跳,连忙上前几步,却倏然被拉入了一个带着凉意的怀抱之中。
苍淮将娇小的人揽入怀中,下巴压在司娆的发顶,胸腔微微震动,似乎十分疲惫:“别动,让我抱一会。”
司娆僵在原地。
他身上很凉,比这突然灌进来的冥河水还要凉上几分,整个人身上那混杂着血腥气和清和香息的味道近乎将他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