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页

那汹涌的情潮如同灼热盛放的花朵,爬满了心脏。

只要想要他将要离开,便心痛不已,恨不能化作一阵风或是一颗微不足道的种子藏于他的胸膛。

听到苍淮的声音,司娆努力抑制住自己哽咽的声调,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这件外袍,能不能,请你留下来。”

这件外袍,自见到苍淮之日起,好似就从未见他换过。

不知是何等材质的法衣,看上去很是独特不凡,遇水不湿,遇火不焚,寒夜生温,夏日微凉。

话一出口,司娆便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并且有些强人所难了。

但这是她能想到的,暂且抑制那股猛烈的心痛的唯一办法。

“对、对不起,就当我……”司娆连忙松开手,想要道歉。

可话音未落,那如同极夜织就的长袍,其间绣着暗色云雷纹,无声地滑落在地。

苍淮只着一身雪色的中衣,更勾勒出身形颀长,肩宽腰窄。

司娆只看了一眼便匆匆别过视线,那股热意好似从脸上也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一般。

司娆磕磕绊绊地说道:“谢、谢谢。”

面前人停留片刻,见再无别话了,眉宇微蹙。

既不想看见他,又何必多留。

苍淮垂眸离开。

门外,是早已等候多时的魔主和厄命珠。

“您终于出来了,那一位可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