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怨晃了晃脑袋,以本体形象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把干净得近乎透明的剑,澄澈得没有分毫杂质,比起天池里的水还要剔透。
任是谁来看了,都要眼前一亮,夸赞一声好漂亮的剑。
当时的宰怨是神冢怨气凝成,生得有些简朴,他大抵也没有什么用心雕琢的想法,看起来有些粗糙。
而眼前这把剑,却无一处不精致。
内里蕴藏的磅礴力量,比起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数道禁制与阵法如同水流、如同冰裂的纹路,嵌在剑身之中看不出痕迹。
厄命珠沉默了。
“他倒是大度。”
“引天罚雷劫淬体,甚至反囚天罚雷劫,行事如此恣睢,不死也难解天道之恨。”
“他敢做下这样的事,怕是早就做好要身死道消的准备了。”
司娆坐在原地,感受着体内原本属于他的力量,心底一片空茫。
“他这是为什么?”
“这还不明白吗?他觉得自己来路不正,动不动就引来天罚,而且天罚一日强过一日……”
“天地的意志都容许他存留于世,他怕是早就有了向死之心。”
司娆默然,这点她倒是清楚。
那个人好像对活着向来没什么实感,时常做出一些近乎自虐的行径。
“刚好又遇到那人下的同心结,要两人结契才能解……”厄命珠在原地踱步,他成为他心脏的一部分,这段时间的相处之下,自认也能把他的想法摸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