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在她的目光之下,秦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怯。
甚至仿佛被她目光看过的每一寸,都泛起难以抑制的热意,如同被火灼烧。
她总是云淡风轻地笑着,仿佛世间事都不能让她眼底染上轻愁。
她笑盈盈地说:“你的手生得干净好看。”
“你本该这样干干净净。”
那时他或许不懂师父话中的深意,只是每一次在见到师父之前都会用清水把手洗了又洗,他以为那样——便算是干净。
秦钰生来便觉得自己与其他人不同。
什么生与死、善与恶、规则与刑罚在他眼底什么都不是。
他自觉人之一生,万事随心,只要开心,便可以做所有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此时,他看着室内一干人等的各色神情,他觉得他们吵闹、污浊,唯有死了才算干净。
可他到底什么都没有做。
任由着银羽宗执事带着几分志得意满缓缓靠近,望着其他几位长老警惕万分地看着他,生怕他突然暴起伤人。
可站在堂下总是显得有些桀骜不驯的少年却安静极了。
安静得没有一点反应,整个动作像极了——
引颈受戮。
他的手得干干净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