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个非常想回档,但发现怎么作死都没事儿的时刻之后, 他就深深地明白, 死亡这种东西离现在的他非常遥远。
地点选在此世没有塌的骸塞旧建筑。
见证人和刀子提供者是面带微笑的涩泽龙彦。
三个人礼貌地坐着聊了会儿天, 费奥多尔甚至还好心地提供了冬天养猫注意事项。
太宰治:“据说这种天气是俄罗斯人最熟悉的天气,陀思君在西伯利亚的这个时候,会出门打熊吗?”
费奥多尔:“如果熊没有翻进家里,那么我们也不会主动去树林里找他们。”
“我这一生,还有一件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见到陀思君跟熊打一架。”太宰治用沉重的语气说,仿佛十分难过。
“如果您想的话,我们两个可以打一架。”
太宰治:“算了。”
为了避免自取其辱,他要避开一切自己亲身参与的打斗。
他跟狗打架都不跟俄罗斯人打架。
涩泽龙彦用刀削着苹果,掀起眼皮看他俩:“我们一定要在这个没有暖气的地方说这些可笑的话吗?我倒是无所谓,你们两个冷到抬腿都费劲儿吧?”
从刚才起就保持着一个动作没动,死撑着面子的俩人:“……”
不是人了不起是吧?
太宰治伸手从托盘里拿出涂毒的短刀,热情地递给费奥多尔:“来吧来吧,早点结束早点离开。”
费奥多尔看着那把银亮的刀,它倒映着另外一个人的笑容,因此他没有立刻去接:“这个时候,就仿佛闻到阴谋的味道了。”
太宰治:“难道说您要介意我没有按照协议站着让您动手?坐着更加难以躲避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