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此丹药听上去如此珍贵,浪费在自己身上着实可惜了。
倾煦道:“当年我和他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出此下策。”
半晌,他双眼半闭,声音像是久远的磬钟:“有因才有果。”
这回思衿倒是听懂了。他问:“可否请倾煦国师告知,十年前的‘因’是什么?”
他的记忆从一开始便在太和寺,之前的事则全然不知。可眼前这位倾煦国师,似乎知晓他的身世?
倾煦沉默。片刻道:“往事不可说。”
不可说。
思衿的眼神黯了黯。
这三个字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倾煦国师云游四海,可知火军统领白蛇?”忽然,思衿开口问。
一提白蛇,连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京望都抬眸了。
“略有耳闻。怎么?”倾煦和善地回答。
“据说他全身是毒,凶神恶煞,为人十分危险。”思衿道。
京望却笑了:“火军行事向来雷霆万钧。统领要镇压住这帮人,是该有几分本事。”
思衿点头,又道:“这位统领今日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毒/杀我,可却屡屡失败。我生长在太和寺,每日只在棍棒之中下功夫,对毒理毫无造诣,更不可能生来百毒不侵。所以我想,这或许跟我体内的这颗丹药有关系?”
是了,正常人哪能百毒不侵呢?丘山明明就是被花孔雀毒/杀的,可是他却相安无事,这明显不合常理。
除了丹药,再无其他解释了。
岂料倾煦国师只听了前半句,便已经积攒了不少怒气,白髯都被气到了天上:
“你是说,火军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想毒/杀你?!”
思衿一愣,发觉有什么不对,赶忙挽回:“我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