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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也行了礼, 指着远去的思衿, 问道:“敢问主持,前方那个个头高一些的和尚, 法号叫什么?”

主持笑了笑, 道:“那和尚, 并非我寺里人。”

太监虽然嘴上对主持客气,实际上心里并不将他和这帮僧人看在眼里。听到这回答,当即笑里藏刀地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主持,杂家听说你们修行者可是不兴撒谎的。那和尚穿着气度一看就是你们寺庙的,实在不行,把寺庙里的点名册拿出来咱们对一对就是了。”

说罢,他给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小太监也是个聪明的,当下就领着人去寻册子。

主持皮笑肉不笑,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太监们走后,凌目跟在主持身边,忍不住问:“方才主持所说是否属实?思衿6岁便入我太和寺的门,点名册里如何没有他的名字?”

主持眼窝深邃,看不清其中表情。凌目只能从声音里听出他的语气是笃定的:“他并非我寺里人。”

主持还记得在思衿六岁时,在一场风雪渐盛的夜晚由倾煦大师亲自带入太和寺。倾煦大师拉着他在佛像面前跪拜,叩了三个头。当时主持便觉得这个略显稚嫩的孩童合眼缘,给了他法号想将他登记在册,可倾煦大师却说,太和寺权当暂且收留他,他不是皈依佛门的命格。

“这么说来,思衿早年是大师的弟子?这倒是稀奇。”凌目早就听说倾煦大师已成至圣佛修,是佛门弟子乃至整个西厥可望不可及的人物了,原来这样的人物,早年身边也是会有弟子的。

“凡事种种,不可乱说。”主持看了凌目一眼,兀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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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半盏茶的功夫就从监院那儿搜到了记录整个太和寺僧人的点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