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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已经到后院来请了,思衿不便开门,只能任由来者在屋外站着。

似乎见凌曲无动于衷,来者便又请了一次:“官家说城主大人寿辰快到了,他不便亲身去太和寺替大人祝寿,想借着此次早朝的机会,祝大人福寿安康,还望大人莫要驳了官家的面子。”

凌曲品着茶,眼眸幽深:“替我谢谢官家。只不过我晨间起来染了风寒,身子不大爽快,怕将病气过给官家和众位大臣,就斗胆不去了,待身子好些了,再去给官家赔罪。”

很明显屋外的人身体凝滞了一下。但碍于巫马真久病缠身,不上朝合情合理,只能作罢:“那大人好生修养,奴才这就回去禀告官家。”

将人打发走,思衿好奇地问凌曲:“为何不去上朝?”若是上朝,兴许还能知道一些要紧的风声。

“的确,我若上朝,官家定然没有理由盘问我朱时雨的下落。我不上朝,在他们看来便是心虚,坐实了罪证。”凌曲放下茶盏,了然一笑,“而我需要做的,恰恰便是让他们坐实这个罪证。”

杀鸡儆猴,要让他们知道,巫马真自始至终,都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对付。

“朱时雨一旦醒过来,不出一天便能弄明白是你在耍弄他。万一他在官家面前说了此事,你岂不要有麻烦?”思衿担心地问。

“你倒是很会替我着想。”凌曲笑了一声,目光灼然地看着思衿,“若是我有难,还望夫人替为夫保全自己。”

思衿仔细一想,便知道纵使借朱时雨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跟凌曲对着干了。听了凌曲的话,他便道:“切勿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

绝对不会有这一天的到来的。

“我还期盼着,”思衿想着,说道,“你能将这乌烟瘴气的西厥重新换个样子呢。”

凌曲被他这话说得一愣,眼眸的幽色顿时荡漾开了:“夫人是不是对为夫寄予的希望过高了?毕竟为夫只是一只不经世事的小孔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