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衿心里咯噔一声。
识晚继续道:“我记起来了, 夜里凉,她裹着厚重的僧衣, 垂着长发。她当值也不闲着, 拿着扫帚做洒扫, 放王爷进来的时候头也不抬,只让王爷办完事了就赶紧滚。”
思衿推开衣柜的门,瞪着一双杏眼:“你胡说!思湛不可能是女人!他也不会是内奸!”
识晚被他突出起来的出柜吓了一跳,往凌曲身边躲了躲,道:“我回答我的问题,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说罢他颔首打量思衿,端庄又清秀,白净白净的,因激动而双颊染了绯红,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样子。识晚还记得有回吃的粉团子,就长他这样的。
“阿衿。”凌曲见状拉住他的衣袖,“若思湛真是内奸,你两位师兄的处境会很危险。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现在赶快回去同他们说一声。这里有我。”
思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道:“他同我一块儿长大,心思单纯。”
凌曲点头:“我知道。”
思衿深呼一口气,想让自己赶紧平静下来。凌曲说的对,若是打草惊蛇,眼下处境最危险的,便是两位师兄了。
“你毒息未愈,怎么办?”他问凌曲。他来就是想带凌曲走的。把毒息反噬的凌曲一个人留在段府,太危险了。
凌曲却将喜服披在思衿的肩膀上,为他系好:“我去给你牵马。送你一程。”
火势已经逐渐变小,王府外围喧闹的声音也渐渐地小了下来。只见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停在王府正门,为首的盛玉山勒紧马绳,不慌不忙地吩咐手下:“将这一带围起来,闲杂人等别放进来。”
“回禀右侍,这火烧了王府画楼,殃及周围十五户民户。”手下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