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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绑当一声掉在地上。

“何人?”那释子察觉动静, 平静地问。

那兵来不及捡刀, 跳出来便要肉搏。岂料和尚头朝后一仰,将他胡乱比划的招式通通躲了过去。

檀香断了。两人从炉鼎后头打到前头。

“眼睛进了灰, 便不要打了罢。”和尚别在背后的手拽住那兵的手腕, 好言劝道。

“废话少说!”那兵眼眶红肿中带着一丝凶狠, 恨不得一朝之内就取他性命。反正若是杀不了这个释子,回去也是个死!

和尚见他不听劝,非要打,只能叹了一口气松开他的手,奉陪到底。

僧军内的功夫大都诡谲,可是这和尚打起来更是没有路数,那兵上下都得不了手。

“这当真是太和功夫?”几个回合下来,那兵气急败坏地问。虽然太和功夫自成体系,可也不该诡异至此啊!

扮作释子的凌曲想了想,说:“非也。”

又说:“贫僧只是个撞钟和尚,不会功夫。若这也能称的上功夫的话。那贫僧练的,就是孔雀功夫。”

“哪儿来的妖僧在这里信口开河!”忽而一阵人声传来,一柄半人高的铁刀砍在二人中间,嵌入地底一尺深。狂鼎说:“妖模妖样,在这寺里是想祸害谁?!”

凌曲狐狸眼抬了抬,换了个方向。

“这话说的。”他别着手,打量了一下自己,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明明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何来妖模妖样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