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火炉边上放了几个红薯烤,不一会就闻到一股焦糯的香气。
将红薯翻了个身,思湛继续说:“今早这一仗,打在凉朔城南。官家的意思是,这仗在谁的地盘上打,就由谁管。”
思衿愕然:“所以这场仗,官家让孔雀……让巫马真上?”
若是让巫马真上,那这还有打的必要吗?
思湛点点头:“官家后宫一妃子小产,加上头风发作,人死了过去,官家日夜陪伴,大太监毛晋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只跪得了这个口谕。”
大战在即,凉朔城的子民加起来,竟还没有后宫一个妃子重要。思衿内心戚然。
“可若是巫马真坐镇,他毕竟没有兵符,怎么能调动得了左侍手里的王权军?”思衿突然想到这个严重的问题。
问到点子上了。思湛说:“所以这场仗,城主压根没有惊动王权军。直到今天凌晨打起来了,左侍才收到消息。等带着自家兵马过去支援的时候,两军早就已经各自收兵回家了。”
没有惊动王权军,单单凭借几个护卫军,怎么可能打得了这场仗?
“战况怎么样?两军可有伤亡?”思衿忙不迭问。
思湛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没听说,只是战前迁了几户人家。这仗打得好生隐蔽,好多地方都不知道打仗了。”
思衿心怀疑窦,始终放心不下。虽说此次战事只是虚晃一枪,可这仗毕竟是在官家眼皮子底下打的。虽说官家闭门不出,只让大太监传的口谕,可不排除官家是有意而为之。他担心官家这是顺水推舟,想借着这场仗,逼凌曲露出狐狸尾巴。
这场仗若是他实打实地打,不仅会挫伤危梨军锐气,还会损失自己的兵力,官家坐享其成渔翁得利;可若是他不拿出实力去打,那必然会引起官家怀疑,到时候什么罪名都能落到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