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他偏过问道,只是不习惯有人靠自己如此近,又默默地离开一些距离。
于非臣扫过指尖的一点瓷白,轻咳两声散去喉间的微痒,这才看向他指的地方。
“兴府。”他凝神看向那标注的地方,恍然大悟道,“原来真正的永梦山竟然在兴府后面。”
桑愿却觉得有点不对,这代表着永梦山的标志确实跟兴府相依相靠,从方位上是落在后方没错。但从着墨的浓厚来看,有一部分像是因为时间太长沾染潮气被晕染,已经延伸到兴府之上。
“那有人在兴府后边见过一座山吗?”他问。
于非臣没察觉到他的疑虑,自信地说:“没有,但既然是天外石所在之处,肯定有禁制遮掩,说不定如某些秘境一般夹在空间中,我们去找到入口就知道了。”
听起来有点道理。
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天际边只剩下一线暖光,夜色逐渐降临。荒郊野岭的,大晚上指不定有点什么。从地图上看两人现在离兴府不过半个时辰的距离,还是先去那边修整,刚好趁夜研究地图,第二日再做打算。
桑愿把地图还给了于非臣,直起身活动了下身体,催促道:“走吧,去兴府休息一晚。”
于非臣并无不可,他在前面带路,两人脚程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来到了兴府。
两人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到,守城的也是修士,不过修为不高,想必平日里只简单地进行城门关闭工作。他们见到两人的眼神有点奇怪,嘴巴想说什么又勉强忍住。
桑愿直觉有什么事,他笑容温和,站在城门口朝内远眺,不经意地问:“两位是要叮嘱什么吗?”
守城门的一位修士长得一张方脸,脸上已经出现细微的皱纹,他眉头一皱时,方脸就出现一种苦相,终是出声提醒:“城内最近不太平,两位若是可以的话,还是趁夜赶路吧。”
他的目光在桑愿脸上停留得最久,又加上一句:“城内不断失踪相貌周正的年轻男子,你们若去了着实危险。”
于非臣闻言在识海内问:“追日,追日盘可有异相?”
“并无,我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危险。”追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