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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怎么了!当真是疯了!

他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惊愕,猛地后退几步,神色行动间竟是从未有过的狼狈。

到最后,他只来得及甩下一个隐形的防御阵法,随后抓着天衍剑匆匆转身,竟是连回头都不敢。

银发随着他的动作划出银色弧度,桑愿睡得一无所知,客房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府君府内,咳嗦声断断续续地,时而轻缓时而撕心裂肺,到最后发出的竟是痛苦的闷哼。

“府君!”凤定看着地上的黑血大惊,急忙上前一步给他输入灵气,可惜哪怕他抽干浑身灵气都如小溪注入辽阔海洋没有半点变化。

在他对面,兴府的府君凤候英俊的脸上皮肉深陷,上面隐隐有奇怪的红色符文游走,凤定刚才输入的灵气在这些符文的作用下犹如火中水份蒸发。

“不必浪费灵气。”凤候又咳出一些黑血,对他摇摇头,“这是我们惊醒那位得到的诅咒,凭我们无法解开。”

凤定脸上悲痛,不忿道:“那位该是我们同族,说声老祖宗也不为过,为何会如此对你?”

凤候听出他语气中的埋怨,低声道:“以后这话不准再说。”

见他脸上怨恨之色更甚,他叹了口气,说道:“他已失去神智,不然怎会如此。”

更多的,他也不知道了,先前唤醒那位时耗费了大半精元,现在他压根没有力气去打探那些男子失踪之事。以他跟凤定的修为,也触及不到那片空间。

不仅如此,他还感到血脉里的那丝牵引在逐渐消失,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完全失去,到时候恐怕整个兴府都会陷入凶险之中。

“剑君还没回来吗?”他问凤定,又咳出一口黑血,脸上血色愈发少了,这副虚弱消瘦的模样哪里像一位元婴期的修士,说是凡俗间病入膏肓的凡人也不为过。

凤定担忧地看着他,末了也只是摇摇头:“还未,先前他匆匆而走估计是感应到什么,剑君已臻至大乘期,即使找不上那片空间,但也该没有危险。”

凤候听了,嗓音沙哑:“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