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愿的意识在暴躁的咒骂声醒来,他浑身都在疼,尤其是丹田处,更是有一种力气被抽干的疲惫感。他知道这是过度使用灵力和愿力的结果,整个人没有半点力气,别说动一动手指头,就连眼皮睁不开。
应该是伤到了根本,毕竟是跟天道法则对抗,若不是自己生来特殊,不然以自己化神期的修为,恐怕如易柔长老能保自身就已不易。
他不知现在躺在何处,但能听到飞乐暴躁的声音和长青温和的劝慰,想必他们现在是安全的。
嘴皮干得厉害,上下唇像是被黏住,半点水分都进不去。身下应该没有铺任何东西,整个背部下面都是硬邦邦。
睡起来很不舒服。
但他没法打开本体空间,自然也无法让别人拿出被子来垫一垫。
他们现在是在哪里?
戚宁安呢?他的记忆停留在漆黑无边的虚空洞中,只记得他把自己抱得很紧,好几次抬头时看见的都是他绷紧的下颌线,直到陷入沉眠。
“你们又在吵什么?”易柔揉了揉太阳穴,嘴上是说两人在吵,视线却放在飞乐身上,明显知道这才挑事的又是他。
但飞乐对她的眼神丝毫不在意,他简直成了炸毛的凤凰,张口就来:“你们那个剑君?不是出去找药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易柔虽知道他是担心桑愿,但听了此话也皱了眉,失去对凤凰神兽的耐心后,淡淡道:“你要是不满意,可以自己去。”
毕竟是玄天门的长老之一,虽然在剑君面前有一种天然的敬畏感,又因为嵇燕的原因对他愈发恭敬,但对付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即使他是一只化形的凤凰神兽。
飞乐的确被她唬住了,只是口中仍然不服气:“我要看着桑愿,剑君也说我的凤凰灵火特别利于祛除这里的邪魔。”
好像是为了证实自己所说的,他眼尖地瞅见一只低级邪魔,一小朵凤凰灵火弹了过去,那只窥探着这里的邪魔来不及惨叫一声就灰飞烟灭。
易柔对上他得意的眼神没有欣喜之色,剑君自两天前出去就未回来,虽有飞乐在,但她却发现窥探这里的邪魔越来越多,实力也有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