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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易柔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刚才还镇定灭杀邪魔的剑君在靠近洞口时变了脸色。

像是平日里的寒冷蓦地出现裂缝,露出里面澎湃流淌的冰水。

易柔还记得,当年他一剑逼退妖主,在对方自爆时,仍是一副冷清无喜无悲的模样,仿佛这世间一切都引不起他的半点动容。

可就在刚才,她在他脸上看见了神色大变。

戚宁安跑去的方向,正是他们身后。

等等,桑愿!

易柔胸腔里的血肉剧烈地跳动起来,她脑海中浮现一个可怕的想法,她来不及细想,拽着飞乐跟在后面跑了过去。

干燥捡漏的洞穴内,长青倒在一旁,而本该睡在简陋床上的桑愿,已经没了踪迹。

易柔一踏进来,撞见剑君极为冰冷的目光时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几乎是脱口而出:“桑愿呢?”

只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很明显,在他们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本该安静睡在这里的人,不见了。

飞乐一个箭步冲了过去,除了空荡荡的简陋床铺,哪里有桑愿的影子。

桑愿不见了。

从长青被弄昏迷的情况下,有某种存在能逃脱易柔的感知,悄无声息地从这里带走了桑愿。

戚宁安咽下喉咙间涌出的腥甜,取无极佛枝时受到的伤痛都不如此时的情形让他手指发颤。

短暂的晕眩之感后,理智重新回笼。

无人知道他心里在没看到桑愿后掀起的惊涛骇浪,只有手中的天衍剑在一瞬的嗡鸣后恢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