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七年前他在早春二月的涿光郡结识的男人。
这个男人目前与他就相隔一条黄河,一个月之前与他相隔一条长江。
现实却不只是两条宽广的河流,他们身处在不同的国家,效忠不同的君主,如今秦国发兵攻燕,顾晏并不能确保他万无一失。
决定权不在他手上,燕国不是被乌狄侵占的朔州,也不是任由他发挥的青州。
上一次立下大功从而加官进爵,可这一次却是要做好舍弃这一切的准备。
但他愿意为了那个男人争取到这份决定权,能不能行,必须要进宫见到皇帝才能确定。
他肯冒这个险,也有信心让皇帝留下对方的性命。
只要不出意外,兵行险着,他的赢面很大。
顾晏疾行的速度非常快,进入宁州城内,二月的春雨也跟着来了,雨势不大,却带着早春特有的凛冽寒气,淋湿了顾晏的苍青色常服和发髻。
雨水顺着顾晏棱角分明的脸颊溅落在地上,激起一个小小的水花。
家家户户紧闭门扉,街道两旁偶有一两个手举油纸伞的行人穿过,独顾晏一人纵马沐雨前行。
宁州二月的雨水怎么比得上朔州二月的寒风,顾晏的双眼并不为雨水所模糊,他将前路看的很清楚,而且愈接近长安,路就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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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4、天清
晏,天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