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渊,你在看什么?”苏策好奇地询问道。
“没什么。”顾晏极快地回答。
见状,苏策孤疑地瞅了他一眼,而后走上前去,发现顾晏只是捧着两枚虎符赏玩,不由失笑道:“燕国的虎符比之秦国如何?”
顾晏见被他察觉,也不再遮掩,大方地将属于苏策的虎符放回了铠甲上,肃然道:“皆为勇武之士。”
苏策绕到顾晏身前,直视他的双眸道:“扔了吧,这枚虎符已不再有用武之地了。”
顾晏一愣,像是没有预料到苏策会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随即又莫名蹿升出一股怒火,在还没有试图将苏策激怒之前,他自己倒是先克制不住地生气了。
苏策果然已对这世间毫无留恋,连曾经牵扯最多记忆与倾洒心血的象征物虎符都能舍弃,他不能放任。
“安澜……”唇齿间用低沉温柔的音调念出这两个字,连顾晏自己都险些产生了幻听,他听见自己继续说道:“有朝一日你可愿手持秦朝的虎符纵横边疆?”
顾晏的声音轻而缥缈,听在苏策的耳畔像是一句不切实际的谎言,但顾晏的眼神却坚定执拗,好似只要苏策答应了他,天塌地陷也无所畏惧。
苏策垂眸一笑,大夫的话只能听信一半,只有顾晏这样傻的人才会全然信从。
二三十年?两三年都算是阎王爷对他的宽限。
许是那三年过的太累太辛苦,陡然放松下来的苏策,心却并没有跟着飘落在地,反而是悬荡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