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话题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这就像是一个坎,谁都不肯退让。
“安澜,那你好好看看我,可以吗?”良久,顾晏涩然道:“大秦可以没有你,但我需要你。”
顾晏怀中的身躯倏然绷紧,颤抖了一瞬,只听耳畔传来一声叹息:“养着我费钱费力,也不能留下子嗣,你图什么呢?”
话音刚落,苏策就被顾晏强行转过身,只见眼前的男人下颌紧绷,眸光阴翳,显然是发怒的前兆。
“顾某是个俗人,见将军容颜俊美便心生绮念,只想和将军共度春宵,谁知将军身体实在糟糕,这才迫不得已劝说将军爱惜身体。”顾晏神态随意,仿佛这几句违和的话语就是他心中所想。
苏策轻轻挑眉,无语道:“廷渊,不中听的就不要说了。”
顾晏一扫方才的做作姿态,既欣慰苏策没有听信他的鬼话,又生气苏策无所谓的态度,“苏安澜,就算你是我要不起的人,你也休想去找阎王爷报道。在燕国辅佐幼帝你都能咬牙活下去,怎么反而在大秦却成了一个懦夫?”
苏策不欲与他多费口舌,伸手拂开顾晏的手臂后,也没有了继续闲逛的兴致,直奔寺庙门口走去。
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施主,请留步。”
苏策脚步一顿,心下奇怪,转过身后,只见一位看似不惑之年的僧人正面带微笑注视着他。
苏策:“不知大师有何指教?”
僧人:“阿弥陀佛,施主虽面有病色,但近日却有喜事临门。”
“哦?”以往遇见的僧人要么拉着他絮絮叨叨讲佛法,要么告诉他不知所云的死亡日期,他都听腻了,还是头一次有僧人说他有喜事发生。
“奈何施主一叶障目,不见真心。”僧人转动佛珠,语调轻缓道。
“大师如何称呼?”苏策闻言心中一凛,行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