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明点头:“嗯。”
楚骄一直在问道大会上,而且八门山的阵中没有一丝魔气,所以这件事或许不是他所为,但他也不敢妄下定论,毕竟原先要与他切磋的是天权,上场却换成了楚骄。
姜文昊:“我适才和大小姐去了八门山,其中的阵法尽数被毁,也没有怪异的气息,查不出一点线索。”
姜子明又想起那茫茫白雾和其中捉摸不定的铃铛声,为什么会针对天权长老呢?又或者针对的其实是梵天派呢?
想来想去想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他看了一眼孙韫的屋子,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难以自我欺骗,他本就不是能凭轼旁观的人,事情若不弄清楚他也难以心安,不如自己去查,给自己一个答案。
他将腰间的玉佩递给小诸,嘱咐他:“照顾好孙韫。”
小诸双手接过玉佩,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凝重,鉴定的点头,胡萝卜也和他一样,兔耳朵都甩到了地上。
姜子明和姜文昊到了天璇的住所,天权躺在床上,周围漂浮的是续命用的灵丹,天璇见他来了,长长的叹了口气,“天权这是招惹了谁啊!竟然逼得他以命相搏。”
仙门之中,只有梵天派不争名号不抢秘籍,接百姓降妖除魔的请帖,其中的长老门客也都谦逊有礼,不与人争斗,哪怕有仇家,想要做梵天派的座上宾,第一条例就是恩怨两清,孑然一身。
所以梵天派上下树敌极少,天权长老一辈子精专符文,来梵天派也是因为不拘束,可以自由自在的研究他的符文,且梵天派尽其所能的助他专研,哪怕他下山也只是因为天璇请他一起去找点药材,他为人和蔼,与人口舌之争都少。
这样一个长老,本是要在问道大会上大展身手的,结果却身受重伤,算计之人心思缜密且歹毒。
问道大会可以说是守卫最森严之时,也是最容易浑水摸鱼之时。
姜文昊抬手行礼,而后才发出疑问:“梵天派的阵法全都是天权长老布置的吗?”
天璇:“整个梵天派的阵都是天权设的。”
姜子明心中忽然绞痛了一下,扶着案面让自己喘口气,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浓稠药味,“有谁能破吗?”
“没人能破!”天璇脱口而出,目光落在姜子明身上神色又犹豫起来,“倒也不是没人能破,只是梵天派的护山大阵是经过几十年不断推演才设下的,只有天权和掌门知道阵眼和阵心在哪,其他人若是想破阵,恐怕修为得有仙尊这般才能破上一两层,但若是想将其彻底摧毁也得是耗尽全部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