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彦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差点儿忘了还有这等好事,不用被毒打就能有钱花,简直是“混吃等死”这个梦想的低配版,是成年人想都不敢多想的神仙日子。
“咳。”席彦假咳了一声。
不能让自己十年后见钱眼开的臭毛病玷污了现在这副年轻而纯洁的身躯。
席彦站在原则线上,挣扎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
云霞给他夹了一筷子肉:“也不多,拿着吧。”
吃完饭,趁着云霞去洗碗,席彦磨蹭到茶几边上,想恭敬不如从命地去把自己的零花钱收了。
片刻后。
席彦看着那张二十元面值的钞票,流下了感激的热泪。
魂穿回来的每一天都过得很舒坦,直到这一秒。大概在那段不堪回首的社畜经历中,唯一值得怀念的,就是每个月那小一万的工资了吧。
一个星期二十。
真好,一个月四舍五入整整一百块呢。
原本他就在争取经济自由的路上颠沛流离,现在直接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云霞洗完碗出来,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抬头就发现她的好大儿正对着零用钱发呆。
云霞正想劝他不必如此感动,就见席彦动弹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捻起那张二十块的票子,回头,挑衅似的晃了晃:“就这啊?”
云霞叉起腰,美目一瞪:“还嫌少?你知道赚钱有多么不容易吗?”
挨过社会毒打的席彦一脸麻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