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水从善如流,点了个头,然后说:“我知道啊。但回班上不就耽误你俩聊天了吗?站这儿挺好。”
钟秦:“……”
席彦憋笑辛苦,没脸没皮自以为仗义地解释说:“我俩没聊,刚才让他帮我捡笔帽来着。”
江水看了一眼墙沿上摊着的白本,笑得很和蔼:“笔帽?你这作业白的也不像是带了笔啊。”
席彦刚才得意忘形,现在一经提醒,才想起自己……是出来补作业的。
席彦余光瞥见九班五壮士中其余四壮士正在奋笔疾书,心道一句糟糕。
然后他就凭借自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宝贵经验,瞬间想好了说辞,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刚才想着题呢,过于专注,笔帽掉了没捡。好家伙,太阳一烤,笔尖儿都给我烤干了。”
江水的眼睛起码睁大了有半厘米。
四壮士的肩膀开始微微颤抖。
席彦第一个把自己说服了,还越说越觉得自己合理:“这不,怎么划拉都写不出字儿……”
钟秦在上课铃声的bg里无比淡定地撕开面包的包装袋,把面包塞进了还想东拉西扯发表高见的席彦嘴里。
他对江水礼貌点头:“老师,我回班上了。”
席彦嚼着这口似曾相识的早饭,在钟秦伸手把显出原形的纸飞机递过来之前,赶紧先挤眉弄眼暗示了一通。
钟秦瞥了眼自己手上那份抄作业未遂的罪证,没说什么,拿着它径直走了。
既然上课,江水也不能让五壮士一直站在外面——更何况江水本来也没有罚站他们的意思。
那都是席小彦同学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