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严峻,人人自危。
……除了人生重点有点模糊的钟秦。
钟秦像个没事人一样,时隔二十一天,把奶油带到医院,打第二针疫苗去了。
席彦捂住奶油圆溜溜的眼睛,亲眼见证了钟秦熟练不已亲自给奶油打疫苗的过程,情不自禁感慨:“啧啧,还有什么是我们钟秦不会的?”
钟秦一边揉按刚才下针的位置,一边回答:“不会收留你,自己滚回去学习。”
“我不。”席彦撇撇嘴,“在你这儿待着更有助于我爱上学习,抱佛脚哪儿有抱你管用啊。”
钟秦:“……”
钟秦不想理人,他这段时间给席彦讲过的题比跟杨子阳说过的话还多。
席彦见钟秦又露出这种不耐烦但实则是默许的表情,心里有点洋洋自得,毕竟他每回都被成功“收留”,显得钟老板的拒绝就跟闹着玩儿似的。
他有事没事就以“许久不见甚是想念”、“钟秦我带了最新口味的方便面给你吃”、“哥sos作业写不完了”等等原因为由,跑到“另一伴”去。
他以为这些是他去看望奶油的正当理由。
但好像最后……这些都变成了他想和钟秦混在一起的隐秘借口。
……害得同学们老是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狗男男味儿。
每次大考之前做清洁的小组都特别费事儿,得把所有同桌都给拆开,课桌摆成单列,桌面上贴好考生姓名和考号,还得把教室里黑板报这类有字儿的东西都给遮起来。
中秋收假那天,席彦他们组刚好就是留下来做清洁的倒霉蛋。
放学,李文睿站在讲台上,张牙舞爪挥舞着一根塑料扫把:“都走走走!清场了清场了——麻溜儿的,抽屉清空,书箱搬到外面走廊啊!靠墙放,别挡路了啊!”
路遥遥也学着他这样,站在后门吆喝了起来:“快快快,各位同志都配合一下领导工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