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彦别开视线,把帽檐扣了扣,人往下一缩,没好气地说:“没跟你一起洗过澡!错过了这个坦诚相见的机会,我简直遗憾死了!”
钟秦:“……”
军训时洗澡都是去的大澡堂,虽然有隔间有帘子,但要说“一起洗澡”,也勉强说得过去。
钟秦捏着席彦扣在脑袋上的帽子边沿,使劲往下一压:“我以为你只在你的地盘耍流氓,结果你是随时随地都可以?”
席彦被他拉得一埋头,扑棱着爪子去抓钟秦的手:“你烦不……”
席彦忽然一顿。
他在哪儿耍流氓了?他只在钟秦的“另一伴”耍过流氓。
席彦就着这个抓住钟秦手指的姿势,偏过头,从帽子底下露出眼睛来,冲钟秦眨了眨:“……我的地盘?”
钟秦一愣,几乎瞬间懂了席彦的言下之意。
然后钟秦很快恢复了惯常那副爱对席彦冷嘲热讽的渣男脸:“那两个狗窝,不是你自己圈的地盘吗。”
席小狗听见圈地盘这三个字果然呲着牙嘶了一声,又粗心大意把其他事抛诸脑后了。
安静了半晌,席彦忽然从包里摸出一条已经拆了包装的费列罗——还剩一个球。
席彦把它剥开,发现外壳化了一片,拇指和食指指腹不小心粘上了点巧克力,他就随便把手凑到嘴边舔了舔。
刚舔完拇指就对上钟秦嫌弃的脸:“洗手了吗你就舔。”
席彦瞪他一眼,抬起手臂就要把还粘着巧克力的食指往钟秦脸上糊,被钟秦眼疾手快一把逮住了。
钟秦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