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彦没听见钟秦回话,就当他默认了。
奶油蹦蹦跳跳跟着席彦一起上了楼。
“你现在倒是越来越有恶犬相了,是不是越长越像钟秦了?这木栅栏都拦不住你。”席彦把书包甩在桌上,跟奶油说话的同时,拉开了书桌的抽屉。
被钟秦用来打草稿的a4画图本就放在抽屉里,席彦至今为止的每个草稿本都是从钟秦这儿顺的,开抽屉拿本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娴熟极了。
“嗯?就剩一个本儿了?用这么快,我还以为他整个学生时代都不用二次购买了呢。”
特别费草稿纸的席彦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坐下来,低头看了看仅剩的这个本子,很新,应该是钟秦那一摞新本子中的最后一个。
奶油蹲在旁边,目不转睛见证席彦的罪行。
大约犹豫了五秒,席彦捂住奶油圆溜溜的眼,还是把自己的狗爪伸进抽屉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星期一我再给他买一摞去。”
席彦做贼心虚似的,捏着本子的边侧把它拿起来,却没想到有一张内页从本子里滑落出一个角来。
席彦一愣,把本子封皮翻开一看,掉出来的并不是本子的内页,竟是一张对折的作文纸——
是他第一次登上年级组优秀作文选的那一篇答卷。
席彦的心登时剧烈跳动起来,他迟疑着伸手,把对折的作文纸展开,发现里面还夹着别的东西。
一架半损毁的纸飞机,上面有歪歪扭扭的字迹。
一张他第一次考进年级前两百时,大放厥词要扔给钟秦当纪念的、他的成绩条。
还有另一张,上面粘了一点胶布痕迹,是……每个考室课桌上都会贴的座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