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天实在太热,席彦翻来覆去睡不踏实,钟秦还半夜起来,去给席彦开楼下的空调。
也有几次……席彦被钟秦按在小阁间的床上亲得过火,最后钟秦总是被强行正经的席彦踹去床底下——和热到翻肚皮的狗儿子奶油一起睡。
钟老板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个地步,但钟老板除了多叹两口气,也不能把席彦怎么着。
反正要不了多一会儿,席彦就会把半截胳膊伸出矮床的边沿,要么拍拍奶油的狗头,要么……偷偷摸摸勾一勾钟秦的手指。
意思是“我冷静好了,你可以上来睡了”。
钟秦都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在正经还是在任性。
反正暑假就在席彦莫名其妙又不愿消停的折腾下飞快地过完了。
席彦把脸对着呼呼吹风的大风扇,眼睛偷瞄着换好了蓝白校服的钟秦。
钟秦顶着一头短寸和一张渣男脸,边拉拉链边低头看过来:“还不起?把学校的地皮踩热之后就不怕魏主任让你前途未卜了?”
席彦把脸埋进薄而柔软的空调毯里闷声笑了。
——钟秦是他的一整个夏天啊。
九月一号是个周天,学校各个年级新学期报到注册。
开学典礼在周一,二号。
也是钟秦的生日。
钟秦和席彦各自站在高二十二班、九班的最后一排,并不十分专注地望向主席台上热情洋溢的讲话人。
他俩之间只隔着几个人,只要目光稍斜一点,就能从余光里看见对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