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席彦他们班今天需要做的部分,却是一题不落地写好了。
钟秦在第一节 晚自习下课后来过一次九班,大概是那时候顺便记了一下席彦今天的作业。
席彦问:“……第二节 晚自习都用来帮我写作业了,你自己的怎么办?”
钟秦顶着他那张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莫名神态睥睨的脸,说:“我做题快——但你再不起来,今天连抄都抄不完。”
席彦撇嘴:“侮辱性极强。”
席彦依依不舍地把小被子折回抱枕的形状,然后背上钟秦的练习册,和钟秦一起放学回家了。
当然,席彦背的是钟秦那个就塞了几张卷子的空书包。
装满了练习册死沉的那个,钟秦帮他背着。
出教室的时候,钟秦还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让席彦穿上,免得他刚从“被窝”里出来,风一吹再受了凉。
于是席彦就穿着两件校服外套。
一件是他自己的,领子立起来挡风,拉链拉到最顶上,拉链环还被他叼在嘴里玩。
外面又套了一件大一码的,敞着,袖子长出一截,只露出指尖,透着他再熟悉不过的洗衣粉味儿。
席彦久了不抄作业,果真还有点手生。
他怕抄一回,就又会勾起他那暂时蛰伏的、不学无术的学渣瘾。
钟秦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在等公交时,跟他说:“我过程写得详细,抄的时候留意一下,看不懂的做标记,明天来问。”
席彦眨眨眼:“……嗷。”
不是周末,席彦不敢去“另一伴”,免得……相互耽误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