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彦一愣,也不否认:“你这都看出来了?”
李文睿撇撇嘴:“可不吗,他上课提醒了三回,让把无关的作业收下去,我顺着他暗藏怒火的眼神一看,唷呵,这顶风作案的不正是我席霸霸吗!得亏他是第一回 来咱们班,要不可能都得下来把你作业给没收咯。”
席彦愣了会儿就笑了:“说不定以后混熟了,他还会亲自下来撕我的作业本呢,幸好我现在不抄你们的作业了,要牺牲也只牺牲我自己这份儿,连累不了你们。”
李文睿缩了缩脖子:“听起来是相当的暴力——但我竟然觉得他做得出来这事儿。”
李文睿上辈子可能是只乌漆墨黑的乌鸦,投胎到这辈子别的不会,倒是有门“一语成谶”的绝活。
临近期末会考前,同学们不约而同开始重视起了地理课,毕竟大考当前,理科生们能做的只剩下临时抱一抱佛脚了。
这天上地理课,刚好是在一节化学课之后,是早上第二节 。
夏天燥热,不容易静心,早上第一节 课很多同学不在状态,虽说没有打盹,但脑子也混混沌沌的,路遥遥就是其中一个。
以至于她整个课间,都在抄陈星借给她的化学笔记和作业评讲。
上课铃响时,陈星还差最后一道错题没有订正,就想赶紧抓紧时间把这道题抄完,却没想到周建业走进教室,环视一周,二话没说就走到她面前,一把撕了她的卷子。
——还有陈星的,一起被撕得稀碎。
路遥遥一贯是个直爽的性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很是开朗,但当她看见好朋友工工整整、认认真真做好笔记的卷子落了这个下场,她一下就忍不住眼泪了。
周建业黑着一张脸走回讲台:“把眼泪收起来,老师不是针对你,你自己说,规矩是不是第一天就立好的?前段时间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还有两个星期就考试了,一共还剩下四节课可以上,这个节骨眼还不重视,你们是太喜欢五中,想在这儿多待几年吗?”
路遥遥死死咬住嘴唇,低着头,肩膀微微抽动,眼泪掉下来砸在桌上,也不敢擦。
陈星坐在前排,担忧地转过来看她,想安慰又不能说话,很是着急。
席彦的脸一下就垮了。
他刚才正准备做作业,只是还没来得及把作业从书堆里抽出来,周建业就已经把杀鸡儆猴的目标设定在了路遥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