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还小的时候,已经清晰地意识到,他是异类,是完全不相同,水火不相容的异类。
世界上所有察觉到他真实身份的人,都已死在他的剑下。
容景敛着眼眸:“既然你都看到,想必已经明白……”
“我明白,”姜糖盯着他的印记,一脸肯定道,“这是你的花钿。”
姜糖眼眸亮闪闪的,仿佛看到了稀奇的、极其好看的装饰品。
太漂亮了!纹在额间真踏马好看!!
容景回过神来,目光匪夷所思。
直勾勾的视线穿透她的眼睛,试图望进她的脑袋,晃晃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
姜糖目不转睛地望着印记:“我也想要。”
似乎已经考虑好了,期待道:“一朵就够了。”
容景:“……”
他捂了捂胸口,顿时无言以对。
姜糖笑容满面:“谁画的?还是说贴上去的?”
一连串的提问像是坠入了无底洞,没半点回应。
他收回视线,眉眼冷淡,不声不响,似乎懒得说话。
半晌后,她按捺不住地伸出了一只爪子,猝不及防地擦过他的额心。
肌肤是凉丝丝的,而印记滚烫如岩浆,触摸了一秒钟后,他还未反应过来,她就像是被烫到后缩回了手。
容景眼皮一跳,视线定定地看着她:“你当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欢悦,充满了对新鲜事物的好奇心,“这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