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不作声,月光下的唇色艳得仿若涂了胭脂。
她坐在他的身上看他,在等他回答。
他呼吸重了些,艰难道:“你先起身。”
“我很重吗?”姜糖误解了他的反应,死活不起来,“我这点重量你都受不住了?”
短促的时间,像是沉积的冰河那样漫长,他闭了闭眼,喉咙上下滚动,几乎无法克制。
“快下去。”
言罢,他推了推,强迫她往外挪了一寸。
他有些奇怪。
嗓音比往常更低一分。
大晚上的怎么唇红得如此鲜艳。
姜糖不能理解,上下打量他。
飘忽不定的视线捕捉到了某种不符合常理的异样,当她的目光移到他平静的脸庞,顿了一下,又一寸一寸地挪了回去,盯着那块地方发呆。
这是什么?
这踏马是她想的东西吗?
脑中掀起了狂风暴雨,以及一连串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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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神色不惊,被褥从床边飞过来盖住,掩饰反倒更明显了。
他的语气和平常一样:“还要熬夜吗?”
姜糖哪里还管什么熬夜不熬夜的,抬起一双泪眼涟涟的眸子,雾气蒙蒙道:“容景……”
容景淡声道:“嗯。”
她吸了吸鼻子,喉咙里冒出一声哽咽:“你什么时候去变性了?”
“……”这时候他不动声色地回了一句,“没有变。”
姜糖好像失去了全世界,拽住他的袖子,神色挣扎:“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