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专属于闻镜,常常佩戴的流月剑,像是普通的长剑,灰扑扑地被一个弟子捡到。
往上上报,最后它被扔进了铸剑炉,化作了赤红的铁浆。
又听闻,长老们清理掉了闻镜存在过的痕迹。
重新挖出霜潭。
摧毁天鹤殿。
甚至连他在清心殿安排的膳房和那口井都没放过。
极寒门关于闻镜的一切,渐渐湮灭,仿佛他从未在此出现过,从未被称为尊主。
姜糖虽然很同情闻镜,从一开始被极寒门的人针对,到最后都未彻底报仇,可她更关心的是容景。
这些事,听过便从脑海里拂去了。
第十日。
容景依然沉睡,大批的弟子涌进别院,为首的秦修扶着额头,无情地下了驱赶令。
“长老们已商议过,闻镜已死,你们早日自寻归处,尽快离去。”
姜糖迟疑出声:“尽快是多久?”
她对极寒门没什么感情,要搬家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两日内。”
姜糖准备收拾行李的脚步一顿,回头不可置信:“才两日?我们都没找好落脚之地。”
“这是长老的命令。”秦修态度坚决,没有半分的商量余地,“请尽快离去,否则,届时我们将会采取强制措施。”
话毕,他甩了甩袖子,转身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