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风从门缝中钻进来, 屋子里像是冰窖。
她似乎看到了他冷得战栗。
走近后,塌上的人渐渐清晰,他的唇抿得死紧,长睫颤动,如振翅的蝴蝶。
本来就白皙的脸,呈现一种病态的苍白,两颊染上的红,与雪白的肌肤相衬,撞进她的眼里。
姜糖很是愧疚。
剧情发生变化,原本的轨迹脱离了应有的轨道,她以为能逃掉郭锦云的摧残,他便能远离危险,但因她的介入,事情或许会往另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
未知,才更让人不安。
静止了片刻,在她的注视下,闻镜似有所觉,缓缓睁开眼,凝视了她几秒后,撑着一只手,艰难地想坐起来。
她连忙扶起他。
依靠着墙壁,他低眉,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几声轻咳无法抑制地从喉咙里呛出。
她心里紧了紧,看他病弱得不行,真以为他要挂了,唇抿了抿,沉甸甸道:“你、你可有什么遗……呸,心愿未完成?”
“……”
闻镜装成重病,是想借机接近她,等着关心的问候,不曾想,却等来一句奇奇怪怪的话。
像是以为他快死了,问他遗言。
默了默,闻镜像是想到什么,一双黑峻峻的眸子落到了系统上。
系统进了屋后,躲在角落里旁观,发觉他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它抖了抖,往桌子底下钻去。
看它心虚的模样,闻镜猜到它的传话,传得有多离谱,大抵刻意把生病的程度说得更为严重,才会让她误解他快要死了。
闻镜想了想,最后没解释,顺着她的话,低落道:“我想要的,你实现不了。”
“你尽管说,”姜糖挺直了背,信心十足,“我爹是师尊,他可厉害了。你想要什么,我去求求他,就能得到。”
与谷川隐相处了几日,她早发觉他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疼爱得很,怕是天上的星星,都愿意给她摘下来。
姜糖笑了笑,等他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