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只有身死道消。
姜糖眼眶红红的,像只小兔子:“我明白, 我不会阻止爹爹,只是不舍得。”
谷川隐平日严苛,可对她纵容宠爱,即使不是他真正的女儿,但她依然十分看重这段亲情。
此时,她垂着脑袋,听到谷川隐道:“等你飞升了再来见爹爹,或者待我熟悉了仙界,找机会下来见你。”
她的鼻子感到一阵酸涩。
真到了那一日,她恐怕早就出了幻境。
现实里,谷川隐并不认识她,只要一出幻境,两人从此成为陌路人。
想到这,她鼻子越来越酸,终于绷不住了,扑过去抱着谷川隐哭,哭了很久,声音都哑了。而谷川隐拍拍她的后背,给她无声的安慰。
具体哭了多长时间,不记得了。
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了很多,眼前一个个人影晃过去,有谷川隐,以及……现代的父母。
他们一个个都要离开自己。
隔着天堑,永不相见。
等她哭完,一张小脸挂满了眼泪,脚步轻飘飘地从谷川隐那里走到闻镜厢房。
他见姜糖去时风风火火,来时却包着眼泪,眼圈红红,一看就是哭了很长时间,连半句话都说得磕磕绊绊。
“你怎么哭了?”他蹙眉,伸出修长的手指,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本来抑制的泪意,又情不自禁地冒了出来,她抱着闻镜,用力眨了下眼睛,努力把泪水压下去,脑袋蹭着他的肩膀,声音断断续续:“爹爹,真要……飞升了。”
“你真把他当爹。”闻镜不太理解这种感情,不懂怎么抚慰,只好把她抱在怀里,一边用帕子给她擦脸,一边哄道,“以后出了幻境,飞升去找他就是了。”
和谷川隐相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