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溪的脸忽然爆红。
如果说刚才是白里透粉如桃花,那现在就是刚出锅的虾子,红彤彤还散发着热气。
她睫毛在空气中颤动,眼珠一时间不知道看向哪里。
只好看天看地,看空气,转了几圈之后,又小心的落在男人脸上。
他已经穿好了右脚的袜子。
拿起小巧的织金绣鞋,熟练的套在穿着袜子的脚上。
“姐姐,穿好一只啦。”
似乎是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他甜甜的笑一下,然后,把右脚放在地上,抬起左脚搭在膝头,重复刚才的动作。
在昨天之前,宋念溪从没有想过,“甜”这个字,会跟暴君有任何关系。
可是刚才,她一双眼睛,清楚的看到,男人笑得很甜,就连那时常释放杀意的凤眸,都笑得眯起来。
她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胳膊。
通过这件事,她已经基本确定,暴君他,真的是脑子有问题。
不知道是什么病,让他变成了现在这样。
作为一国之君,他的身子,是被妥善照顾的,更有院判每隔三天就来请一次平安脉。
他这吃傻的症状这么严重,按道理说,常太医不可能不知道啊!
难道,是迫于暴君的压力,不敢说?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在下巴上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