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台下说笑的少年郎,许悠悠的思绪飘向几年前。那时候一切都很好,有许多说来虚幻的念头,都像有实现的可能。
若有、若是……
垂眸,玉指鲜红点缀着金粉,那些好时光与她而言恍若隔世。十指长甲打断她的遐思,院中是无限春光,人生合该有无限的可能才好。”
许多虚幻的念头,书中从未明说。
这样读者就可以略过女主短暂的遐思,毕竟院中春光无限,毕竟女主身居高位宴席上无人不敬她。那些那些,都比不过当下的幸福,与一个he。
辛楠唯一明确的是,不能让人知道许故的女子身份。
至于之后或许能够助她完成那些虚幻的念头,是什么样子的念头,不是辛楠如今关心了解的。
也问不出。
一月未见凌芸,那丫头急得很,辛楠与皇帝提了一嘴邀请好友进宫的事。
皇帝很爽快的答应。
娇滴滴的女孩子坐在辛楠对面,话还未说眼泪就落了下来。
辛楠要安慰,对方哭得更凶:“阿楠,你怎么还恃宠而骄啦!”
“这进宫的几人,就你请人入宫了。这一下子皇帝陛下怎么看你,万一因此厌弃了可怎么办!”
“芸儿,你听我说。”
“娘娘,如今我该叫你娘娘。”您应该称“本宫”。
辛楠笑:“此地就你我俩人,无人计较你我的称谓。这些虚礼下来,还有什么贴心话能说出口。芸儿,你这是要伤我的心。”
凌芸哪有辛楠如此能说会道,好端端的她竟伤了她的心。
一下子,也不哭了,就想着怎么回话。
“怎么不说许故?”
“许什么,什么故。”凌芸夸张道:“许故哪有阿楠重要,十个许故也比不上阿楠。”
“那十一个?”
凌芸:……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不应该很感动!
不过十一个真的值得犹豫一下:“阿楠,你变了。”
辛楠觉得下一句就是土味情话,还是不要听:“芸儿,宫中的日子并没有你想的那般苦,其实谈不上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比家中还自在几分。”
凌芸想起好友闺中的日子,知道她说的或许真不是假话。
辛楠不像她被家中独宠着长大,家中无嫡出的兄妹,辛夫人走后,辛父虽未再娶可辛楠的日子并不见得好过。那个处处较尖却无人管束的庶妹,就够人心烦气躁,再加一个拎不清的父亲,这日子更不自在。
入宫后,宫里就她一个人升了婕妤。
又是皇帝独宠,这新鲜劲还未过,自然是舒适自在,这说请好友入宫,皇帝都没有犹豫的就答应,又有几人有这样的福分。
凌芸还是为好友不甘。
可是不甘,又不能为好友做出什么改变。
有些话就不便再说,毕竟人已经入宫,再说如若在宫外会有怎么样的好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确实入宫也是嫁,宫外也得嫁。”凌芸说起另外一套话,“在宫外也不能常出院子,囿于后宅,这后宅哪有皇宫大。有人领着路,我都差点跟丢呢。”
其实后宫之人也不是哪个院子都去得,可俩人都不提这件事,只说起皇宫的大。
大梁的皇宫不仅大,而且奢华。
先皇大肆用祖宗的钱修了规模空前的皇宫院落。
“许故还是老样子。”凌芸上次还与许故单独碰面过,许故真是个穷光蛋,她为了奚落许故还为许故付了账羞辱他,“他家对他也不好,上次在秋水楼,他连砚台都买不起,实在是实在是!穷啊。”
说完凌芸忍不住笑:“我还替他付了账,他心里肯定憋着火呢,他那般讨厌我,如此一来心里不知道得憋屈多久。一想到他不舒服,我这段时间都神清气爽。要不是还挂念着你,我都要飘上天。”
辛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