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是宫中品阶最好的女人,父亲是三品京官。
宫中的日子却让辛荞只觉苦不堪言,没有盼头。
再这样下去,她这双娇养的手都会长出细茧。
辛荞进宫是为了一份体面,等落水的风头过去,在宫中寻句好话再出宫,到时候嫁个好人家。
当然这是最低的目标,自从瞧见辛楠的风光,辛荞早就不满足于此。
而今,辛荞只觉日子苦到,她熬不到出宫。
左思右想,她寻了个契机,将信送与宫外的陆谦璟。
信中阐述她的遭遇,自然经过一番纹饰,一个弱女子形象跃然纸上。
辛荞要为自己留退路,即使有了女官的身份出宫,她以为不会有比荣国府更好的去处。
虽不愿为小,但也明白,遭受上次的非议后,她绝做不了世子妃。
至于宫中,辛荞只觉希望渺茫。
这宫中的一切都透露着古怪,而皇帝又真的对她的嫡姐情有独钟。
许故出行的第二日,随行从库车上寻了个行迹古怪的人。
许故听着那人与随行辩驳的声音,有些熟悉,便下了车。只见一人穿着素色的布衣头上围着粗围巾,脸上还抹着灰粉,只那一双眼亮的很。
瞧见许故,那人撇过脸去:“我都说不是坏人,也给银子还套衣服,你怎么就这么顽固。”
害得她要在许故面前丢人。
许故开口让人给寻一套衣裳。
凌芸换了衣裳,心想着许故还算个好人。比起她那冥顽不灵的随从,许故可聪明多了。
“凌小姐,下个驿站就寻人送你回去。”
凌芸:“我偏要跟着你。”
许故羞臊着,耐着性子问:“路途奔波,不知小姐为何跟着鄙人?”
她自然要劝凌芸离开,路途奔波是一回事,一路的危险也是存在的,再说凌芸是将军府的小姐又怎么能跟着“他”外出。
“这还有什么理由。”凌芸清了清嗓子,“你是我爹给我寻得小郎君。”
凌芸一看许姑呆愣的模样,知道糟了:“我在马车上说的话你不信?现在说一句你就信了!许故!”
“凌小姐以后别说这种玩笑话。”许故也未生气,“路途危险,如今出京不远,若只是想游玩可在临城玩几日再回,只是跟着我确实不妥......”
凌芸盯着许故看,后者一脸严肃,是在认真说话。
跟着许故是凌芸一时冒出来的念头,她的初始想法是离开都城,父兄宠她,不会逼嫁。可通过上次的许故事件,凌芸发现父兄在宠她这事上不讲道理,若是下一次又以为她对谁有意思呢?又逼别人娶她?
凌芸暂时没有嫁人的想法,甚至有不嫁人的想法。
而跟着许故,还有另一方的私心。
刚刚说得也并非是玩笑话,在父兄那边她确实用许故做了幌子。所以面对许故的时候,她丢了几分底气。
为了不让父兄追她而来,她做了两份准备,一是说去祖屋,等半个月后,在瞒不过去之前,让人将信送给父亲,信中说自己是烈女缠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