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家的金丝雀看不懂金主复杂的心思。

而金丝雀柳,苦恼于金主太好拿捏，她连作一作都没劲。

像是一圈打在棉花上，没劲透了。

一整天都没有要求关闭直播的柳郁郁,在解决完何明月事件后,请求关闭直播。缠着辛楠说自己害怕，要出去住一晚上。

只要在八个小时内回到庄园，就不违反节目组的规定。

辛楠对柳郁郁的请求没有不答应的。

辛楠不至于相信柳郁郁蹩脚的，说害怕的谎言。

至于出去住的真实原因,辛楠并不太好奇。

一时兴起也好，另有打算也罢,都不在辛楠的顾虑之中。这样的小要求，在她看来是随手能做到的事。

在酒店里，辛楠看着“文件”,思忖着是公司会先倒闭,还是柳郁郁先黑化。

在没有助理的时刻,她没办法听到文件的内容，只能装模作样地看着，签字也不敢真的大手一挥结束，既然注定黑化的柳郁郁都可以被阻止不黑化，那她这个前期没有倒闭的公司，又怎么能保证一定蒸蒸日上。

当然这也的沉思没有占据太多的空间，翻着翻着辛楠看了进去，被故事情节吸引。

正入迷时，感觉身体被蛇缠住,冰凉的带着湿意。

辛楠起了鸡皮疙瘩，有一瞬心脏骤停。

柳郁郁像是完全没有发现辛楠的不自在，腿架在沙发上坐到辛楠怀里。

“早点休息嘛。”

简直是妖精。

一看就是能要人命的那种。

从某种意义上说,辛楠恰好属于不要命的。

这点上，她也没有办法，角色的结局本身就是死亡，她不顺着柳郁郁会迎来书中结局，顺着柳郁郁，看上去挺不要命，但大概就算死亡也能换个稍微体面点的死法。

伸是一刀，缩也是一刀。

柳郁郁抽走辛楠手中的文件，当身下人的反应不再僵硬时，柳郁郁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怎么了？”在镜头下呆久了，辛楠有些不习惯镜头外的柳郁郁。这样贴近的动作，是发出潜规则的讯号。当这行为是柳郁郁做出来的，就像是在诱鱼上钩。她有些苦恼，柳郁郁几次三番如此主动的话，她是否要半推半就。

将这关系做实？

任凭心中心思千转万绕，辛楠脸上没显露半分，倒是一双眼满含欣赏之意：“郁郁，看着你我就想起我年少时的梦想。”

“辛总也有没有实现，最后只能称为曾经梦想的事？”柳郁郁问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些不相信。

“自然。人生只有一次，有时候选择一条路自然是放弃了另外一条路，评价不了选择的对与错，也无法比较两条路哪条更会合心意。只是错过的，不曾拥有的，总是会有些遗憾的。”辛楠放低了语气，似乎不在意柳郁郁的不相信，“当然没有后悔自己选择的路，只是看到你想到了人生的另外一个可能。”

另外一个可能。

柳郁郁垂眸喃喃：“那辛总的人生还真是有无数的可能……”

辛楠没有听清柳郁郁所言，用眼神询问，后者笑着说只是一点不由心的感慨。

“辛总还年轻。”

辛楠当然知道自己还年轻，被柳郁郁这样一说，简直有点心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