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南很清楚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

他在这个星球上没有任何地位可言，汤尼会多招他一个糕点师，还给他开出客观的薪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霍景澄跟汤尼打了招呼。

虽然他上岗以后表现非常不错，让汤尼很高兴，可确实是霍景澄给了他这个工作的机会。

他的父母不想要他，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厚颜无耻地让他留在霍景澄的家里。

他对于霍景澄来说，不过是从星际当中救回来的可怜人，霍景澄完全犯不着对他这么好。

收留一个陌生人住在家里，是会多很多麻烦的。但霍景澄有时候看他的眼神，好像还……带着些愧疚。

说不清道不明，霍景澄是他的恩人，为什么还会对他感到愧疚？

明南突然感到有些头疼。

他醒来之后大脑当然不可能一点后遗症也没有，有时候会间歇性地头疼，但并不严重，所以他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霍景澄，犯不着拿这一点小事去麻烦人家。

这个时候他又觉得头疼了。

就像是有无数根细密的针扎在他的大脑上。

等他缓过来时，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之前也会头疼，但从来没有哪次反应像现在这样强烈。

他觉得脑子里闪过了一些画面，可是他抓不住，等到他缓过来能认真回想时，那些画面已经全部从他的脑海里溜走了，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