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糖小心翼翼的用水给他冲洗,手指轻轻拨开死皮。
热水打在伤口上闷闷的疼,但是林觅糖粗糙的指腹带起一阵阵痒意,完全转移了常野对疼的感知,只剩下心里越来越热。
大概是对方长时间没说话又身体紧绷,林觅糖不由得开口,“野哥,你还好么?是不是太疼了……”
少年眼底纯粹的担忧让思绪渐渐变色的常野异常羞愧,幸好他肤色深,完全看不出来神色的变化,只低低应了声,“不疼。”
低沉的嗓音发哑,林觅糖大概认为他在忍,手上动作加快,很快伤口洗干净了,又用干毛巾给他擦干。但是常野肩膀破皮的地方好大一块嫩肉翻出来,看着就疼。
这要是按照常野的说法,再伤,再破,一直到长出厚厚的茧……
直到回到宿舍林觅糖还在忧心忡忡。常野去洗衣服了,他忍不住问宿舍里的老工友那里有没有伤药。
那人摆了摆手,“我们这些皮糙肉厚哪里用得着上药?不过胡工那儿有个东西叫创可贴,既能止血还能镇痛,而且贴上后伤口好得也快……”
林觅糖眼前一亮,道了声“谢谢”后,急忙起身准备去找胡远。
……
胡远单独住一个房间,屋内陈设都比那些工人住的地方好得多。
他此时正靠坐在床头,微微仰头闭着眼,下半身蒙在被子里不断耸_动,汗水从喉结滑下……他脑海里都是下午少年换衣服时蜜糖一般的腰线,一下子又转到库房里,把着那人有力的腰按在身下……
他霎时间一阵紧绷,闷哼一声,隔了半分钟才松懈下来。
只是……
“妈的……”胡远扯了一团纸巾擦了后扔到一边,满身的火气一点也没消下去,反而越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