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汐第一反应就是将铜盆扔到地上,发出咣当一声。
那两人一愣,对视一眼,正踌躇时候,柴房里传来一个声音,“废物,还不赶紧让人带进来。”
听声音,像是玲珑。
两人便开始把元瑾汐往柴房里拖。
只不过,这份力度在元瑾汐看来,差远了。她可是常年在夏雪鸢手里讨生活的人,对付春花秋月都对付出经验来了,此时这两人根本不够看,想要挣脱随时可以。
她本想立刻挣脱,但转念一想,对方既然动手,就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一次不成,二次必然加多人手,到时再被抓住,恐怕就会吃亏。
既然如此,不如先顺从着,看看对方的底细和目的,再做决断也不迟。
因此,元瑾汐挣扎了两下,当作被制住的样子,顺从地进了柴房。
柴房里,还真就是玲珑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根竹蔑。
两人将元瑾汐架到玲珑面前,在她的膝盖窝上狠狠踹了一脚。
但元瑾汐早有防备,吃住了劲,硬是没跪下去。两人又踹,仍然没有踹动。
“玲珑,一上来就这样,不觉得太过么?”
玲珑站起身,脸上带着轻蔑的微笑,走上前来,抬手就是给了元瑾汐一耳光,然后又扳正她的下巴,“倒是硬气的美人儿,可惜你硬气是没用的。王爷去了前院,不到晚上不会回来。我有一白天的时间收拾你。”
元瑾汐舔了下嘴角,尝到了一丝腥意,心里是真的动了怒,目光也骤然冷了下来。
一时大意,她竟然挨了下实的。
“玲珑姑娘,我可是王爷带回来的人,你这么折辱于我,不怕王爷怪罪么?”
“怕,当然怕,”玲珑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因为怕,所以我会处理好一切,不会给他抓到把柄和机会。你今天要么乖乖听我的话,自动到王爷面前请辞,就说你手脚笨拙,干不了伺候王爷的差事,自愿到柴房来。”
“要么我就把你往后院的井里一扔,就说你打水时不小心掉了下去。死无对证的事,王爷又怎么会怪罪我一个在王府服侍了十多年的人?”
一根竹蔑被对方从袖口中抻了出来,在元瑾汐面前比划了两下。
“推你下井之前,我会一下一下把你的脸划烂的,反正人在水里时是脸朝下,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