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衣服拿来了,奴婢这服侍您进去更衣吧。”
元瑾汐一边大声说话,让水榭里的人听清,一边招呼韵秋跟上。齐宣也是同样,一边大声对小七说“你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得靠近,也不可进去。”随后又压低声音,对小七吩咐了几句,并指了另一块假山石后面。
小七会意,点点头。
三人这才走进水榭。
这个水榭建得不小,一进门,中间是一个小厅,对面是正对湖面的窗户。厅里放了三面的软榻,中间有个小几,坐在这儿聊天、喝茶,倒是个绝佳的地方。
左右两边也各有一间梢间,由博古架做成的月亮门隔开,门后都有屏风隔着,称得上是又静谧又舒服。
“这水榭布置得还真是不错,王爷换过衣服后,不妨在儿休息一会儿,最近您也累了,难得有一天放松时间,就要不再想衙门里的事了。”
虽然明知她是说给对面那位听,但话语里的关心,却仍旧让齐宣受用,若是以后回到府里,都有她能这样问上一句,该有多好。
好在,这不是登天摘月的事,他总能实现的。
“好,就在这里歇息上一会儿。”
此时齐宣已经察觉到了夏雪鸢的存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左边后,率先去往右边那间。
夏雪鸢听了,不由一阵窃喜,刚刚她还有点失望,这元瑾汐进来了,要怎么办。却没想到,一向讨人厌的她竟然也办了件好事,让齐宣留在这里休息。
一阵窸窣声响过,就听元瑾汐又说道:“王爷先躺会儿吧,等您想起身时,再叫我进来。”
“好,你下去吧。”齐宣说完,无声地走到窗边,透过窗子看了看外面没人,单手一撑,轻巧地翻身出去。
“是。”元瑾汐对着空空如也的床榻认真地说道,然后自己躺了上去。
韵秋也是心领神会,脚步重重地走出门去,在外面把门掩上。
此时小七仍旧站在门口,向韵秋点点头,又恢复了严肃。
因为齐宣让他监视的嬷嬷,在看到他们一行人进屋后,就急匆匆地跑去禀告了,此时还未回来。
也自然就不知道,这屋子里到底走出了谁,没走出谁。
虽然不知道王爷和元瑾汐要做什么,但他有个直觉,就是有好玩的事会发生。而且要是做的好的话,等到元瑾汐下次上街时,还会买好东西给他吃。
这一次他要一大碗的鸭血粉丝汤,两屉小笼包,以及一笼刚出炉的糍粑。
水榭里面,夏雪鸢听到“元瑾汐”离开,“齐宣”已经在右梢间安歇,不由心痒难耐的从左梢间的屏风后面探出头。
只是中间还隔着一个正厅,一扇屏风,站在这里什么也看不到。
虽然母亲千叮咛万嘱咐她要沉住气,以免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是她都远远地望着齐宣望了好几个月了,如今可是离他最近的时候,又怎么能忍得住?
听了一会儿,“齐宣”没什么动静,说不定是睡着了。她便大着胆子,绕过中间的软榻,走到右梢间门口,把着门口的屏风,探头向里看。
床铺上的双层帷帘已经放下,影影绰绰之间,似乎有一个人背对着外面,躺在那里。身上似乎还盖着一张嫩绿色的薄被。
王爷就是王爷,光是躺在那儿,就美人让人想流口水。
夏雪鸢现在是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齐宣”紧紧地抱在怀里。
但眼下,她还不能动,必须得等到信号才行。要是动得早了,母亲没来,她拉扯不及,被齐宣挣脱逃了出去,就一切都砸了。
因此,尽管心里痒得都恨不得拿出来挠挠了,她还是生生地忍,用手紧紧地握着屏风的边缘,贪婪地注视着床上的人,焦急地等待外面的信号。
与此同时,床上的元瑾汐也很焦急,心里大声催促夏雪鸢,平时不是有好处就上么,怎么今天这么沉得住了?
有什么计划就赶紧实施,这样拖着很难受的,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