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河讪讪道:“三哥,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谁能想到你都快弱冠了,还要跑去小叔叔房里睡。”
说到这,毕竟是小孩子,顾云河不禁好奇的问道“难不成三哥你真是不敢一个人睡?”
顾星河作势要打他,他急忙缩着脖子跑走了,嘴里一连串的讨饶。
没了顾云河在一旁打扰,顾星河又觉得耳边过分清净,脑子里七想八想,不由得转到顾清章身上去了。
若是说起他对顾清章的心思,纵是说上个三天三夜,如顾云河这般的人物,也未必能够理解一二。
不只是他。这世上,恐怕也难有一人可以理解。奈何并非女儿身,不然他就——他就——这些个假设做不得数,顾星河只得在心中重重叹息。
难得的休沐,却见不到顾清章,平日里更是奢望。古人常说一处相思,两处闲愁。对于顾星河,那是愁上加愁。
戌时,顾清章总算回来了。他两只耳朵早就竖了起来,一听外面有什么风声,立刻飞快地跳下床,奔了出去。
下人们都说,七爷一身酒臭味,怕是喝的不少。
顾星河心里气不过。明明就不会喝酒,偏要学那些人,逞什么能?
下人们进进出出,伺候着顾清章沐浴更衣。顾星河站在门外,气恼的有心离去,索性便不看他这幅样子,可又抵不过心软,眼睛控制不住的一直瞅着被服侍着躺下的顾清章。
这厢顾清章一回头,便看到顾星河站在门外,身上只披了件外衣,连忙唤他:“阿星,做什么站在外面?快快进来。”
顾星河拿乔道:“我原本是不愿打扰小叔叔的,这可是小叔叔主动邀我。”
这话着实令顾清章无奈:“是是是,是我强求的你,快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