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鸣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拿它当宝贝似的。一方面,这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上好的药膏,二方面,这是祁映雪送他的。
祁映雪这边直接来到金雀司,问了旁的弟子,才寻到角落里应昭远的卧房。
他属于最为普通的弟子,卧房是和其他弟子的连在一起的。这屋子里小的可怜,除了床几乎什么也放不下。
他伤的厉害,在医药堂捡回一条命,被送回来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连祁映雪进来都不知道。
这一间小小的卧房里全是草药的味道,祁映雪不免有些嫌恶的捂了捂鼻子。
“应师弟。”他唤道。
应昭远迷迷糊糊的醒来,还以为自己在梦中,毕竟没有哪一次,祁映雪的脸距离自己这么近。
“听师父讲你受了伤,我来看望你了。”祁映雪说着,把伤药放在他的枕头旁“这是师父给我的,据说是很好的伤药,我放到这了,你莫要忘记。”
应昭远心里不由想到,就算是在梦里,祁师兄也是这么温柔体贴。
他真想和祁师兄说几句贴己话,但是手臂啊,嘴巴啊,统统沉重的不得了。
“应师弟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得了空再过来。”祁映雪说完,迫不及待的离开那对于他来说过于逼仄的空间。
待到晚饭时,寒琴华问起这事,祁映雪也可信誓旦旦直言自己去看望了应昭远,还留了药膏。寒琴华根本没料到,药膏已被掉了包。
又过了月余,应昭远恢复的差不多,已可下地活动。脑子清醒了,自然明白过来,那日不是做梦,祁映雪是真的来过。
那么他说的会再来,也不是自己的妄想。仅仅是想到这一点,应昭远便心怀期待。只是除了周沅芷,祁映雪这人,终是没有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