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祁映雪觉得自己孤寂无援,连唯一的师弟都不能信任了。
“师兄。”耳边忽闻沈鹿鸣的声音,祁映雪透过窗子,瞭到他在门外站定“我听琴华师叔讲,你在书阁罚抄,我能进来吗?”
这沈鹿鸣,脸皮也忒厚了些,竟敢还来找他!
“算了吧。”祁映雪冷冷道“我落得今日,不知是拜哪位好师弟所赐!”
“师兄,你莫要怨我。”他急切地解释道“我不知夜里师父竟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讲出那样的话!若是知,我又怎会——”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祁映雪冷笑一声打断了他“你知不知道,我险些就被你害死了!我看啊,澜空师叔不知还要利用你多少次。这往后,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我这师兄弟的缘分,怕是到头了!”
“师兄!”沈鹿鸣在门外哀痛的叫道,但祁映雪是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会。
过了一会儿,外面逐渐没了声音。
祁映雪心里有些失望——沈鹿鸣待自己,也不过如此!
他略微推开一点窗户,想看看沈鹿鸣是否真的如此狠心,却见他正跪在书阁门口!
沈鹿鸣本就生的白皙,再加上眉目清秀,笑时透出一股子俏皮,如今两眼垂泪,平添一份楚楚可怜。
至此,祁映雪心软了,只是碍于面子,没有出去将他扶起。
好在沈鹿鸣只是跪了一会儿,不见祁映雪出来,便离开了。
那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说不出的伤悲笼罩着他。祁映雪一直从窗子里望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在心里小小的叹息一声。
第二日,应昭远便到樱华殿上课。寒琴华没有像往日一般唤祁映雪下山,反而命两人一同在殿前广场内扎马步。
祁映雪练了这么多年,自然马步扎的稳。应昭远不比祁映雪,时间一长,身形便有些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