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是为了保护他才落得如此下场,祁映雪心里的那股无名火就烧得更加旺盛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会叫他跟着自己下山?
又蠢又笨,什么都做不好!换成是沈鹿鸣,他二人没准儿早已逃出生天!
“祁师兄,你发烧了!”应昭远急切地说道。
祁映雪只当自己烧的糊涂,一言不发。
应昭远真当如此,急忙下山,直奔溪水,却恍然想起自己没有可以盛水的器皿。
无奈之下,只能用手捧着,小心的爬回山洞。那时候,手心里的水都没有剩下多少。
“祁师兄,你喝些水。”应昭远把手凑到祁映雪唇边。
祁映雪本来嫌弃应昭远手脏,可睁开眼看到应昭远冻得通红的手,又实在烧的口干舌燥,便就着他的手,将这口水咽下。
见祁映雪喝了水应昭远心里就开心的不得了,往复几次跑下山洞也不觉得累。
喝了水,祁映雪好受了些,渐渐熟睡过去。看着他烧红了的脸颊,应昭远想起自己小的时候生病,娘亲都会用湿了的帕子搭在自己的额头上。
于是他再一次下山,撕扯了干净的衣服,浸了水,跑回来轻轻的搭在祁映雪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