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草药可以暂时麻痹人的神经,令人陷入短时间的昏睡。但剖金丹究竟有多么痛苦,那是即便嚼了草药,也会被再次痛醒的。
到最后,应昭远的眼泪都流干了。如果不是为了祁映雪,他想他一定坚持不下来。
“好了,应师弟,你好好休息一下吧。”结束这痛苦的一切,沈鹿鸣正拿着应昭远的金丹向外走去,应昭远忽然用虚弱的声音唤住他:“等一下,沈师兄。”
“怎么了?”沈鹿鸣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我明天早上去厨房,给祁师兄炖一些汤。他受了伤,元气大损,补一补也好。”
应昭远气若游丝,但思维的条理性还在“金丹就留在我这吧,等我炖好了汤,把金丹放入其内,到时还需麻烦沈师兄,费些工夫,哄骗祁师兄喝下。”
他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祁师兄若是知晓这是我炖的汤,汤里还有我的金丹,定是不肯喝的。”
“好。”没料到等来的会是这样一番话,沈鹿鸣惊讶之余,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按照应昭远所说把金丹放在桌上,便出了门。
刚刚走出应昭远的房间,沈鹿鸣便控制不住的无声大笑起来。
因着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屋里的应昭远发现异样,他的身体剧烈颤抖着。
伴随着扭曲的笑容,还有滚滚的泪水,连串的砸落在石铺的地板上。
在沈鹿鸣离开,应昭远再也坚持不住,昏死过去。然而整整一个晚上的休息并没有使他恢复,反而因为伤口的缘故,发起了高烧。
他不能就这么躺着,想到在地牢里的祁映雪,他几乎是强撑着自己爬起来。
灌了整整一壶凉水到肚中,他才勉强感到一丝清醒。屋子里有一些常用的药剂,他也没看究竟是什么效用的,一股脑的全部倒进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