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微不知道萧熠怎么突然对这盆水仙感兴趣了,明明之前还是放在博古架上不闻不问的,她还以为就是一个观赏所用。
但她还是将自己知道的说了:“我那时听府上的花匠说,水仙是很娇贵的植物,性喜温暖湿润,在开花之前还需要种植两到三年,但之后只要阳光和雨水充足,便很好开花了。不过殿下这盆早些时候一直没晒到太阳,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开……”
萧熠边听盛昔微说着,手指边轻轻点在塌上的小几上,若有所思。
现在仔细再想想太后将这盆水仙送来的那日,确实是说因为这盆水仙这么个特性,才让跟在她身边多年、也擅长侍弄花草的虹芝搬去寝殿找地方放的。
难道是为了保证它的开花?
可是这盆水仙开不开花又有什么关系?
水仙的毒性在鳞茎,但这是对牛羊等动物而言,所以太后到底为什么想让这盆水仙开花呢……
盛昔微见萧熠久久没有说话,忍不住问他:“殿下,这盆水仙花是有什么问题么?”
不然萧熠不会在刚刚看到她在弄这盆水仙时先将她拉开再与她说话,也不会问的这么详细了。
萧熠点了点头:“这盆花是太后送过来的,就是她生辰宴那日,原本就是被她身边的大宫女放在刚刚你趴着的那个窗边,后来被我移到了博古架上。”
盛昔微听后惊讶:“竟然是太后送过来的,那这花……”
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我让可信的人检查过这花了,但并没有查出什么来,除了花的鳞茎本身带有一点毒性,其他的并无什么异常,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才换了地方,但今日听笙笙一说,似乎当初太后让人将它放在窗边是为了开花。”
“没有其他毒性啊……”盛昔微喃喃,想了想又建议道,“殿下,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吧?”
萧熠挑眉:“嗯?笙笙想怎么做?”
“就让它开花呀,我们把它放到暖阁的窗边去,这样不会离里间太近,但是也能晒到太阳,而且太后既然将它放在这了肯定不会不闻不问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会要来东宫看看,这花放远了要露出马脚,所以我觉得暖阁挺合适的。”
“等到过一段时间它若是开花了,我们能第一时间知道,也能第一时间看看会发生什么,作出应对,殿下你觉得呢?”
萧熠听后笑着将她搂进怀里,又亲了亲她,低声道:“我觉得我的太子妃很聪明。”
他刚刚确实是想着将计就计的,没想到盛昔微与他想到一块儿去了,还说的有理有据。
盛昔微闻言弯了弯眉眼:“殿下这么聪明,我也不能拖殿下后腿才是。”
于是两人便这么决定了,萧熠叫了福全进屋将那盆花放到暖阁的这个窗边,然后便去了书房。
而盛昔微则在屋里开始琢磨着什么时候召祝卿卿和虞念进宫叙叙话,顺便说一说五皇子那件事了。
没多久她便写好了邀帖,吩咐东宫的小太监送去两家的府上,召她们两天后入宫。
到了这日,盛昔微为了迎接两个小姐妹,特意让后厨准备了只有宫里才能吃到的点心和上好的云雾茶,看那架势是要留两人一个下午了。
虞念和祝卿卿规规矩矩的进了宫,也没有带下人,这是盛昔微嫁入东宫后她们第一次来东宫,虽然与她是从小玩到大的小姐妹,但到底太子殿下还在东宫呢,多少有点放不开。
尤其是祝卿卿。
只是到了东宫的后花园,听盛昔微说太子殿下一下午都要在书房处理公务,两人便是倏然神情一松,与盛昔微指之间复了之前在一起时的笑闹。
祝卿卿捻起一块点心吃了,软着身子靠上盛昔微的肩,感叹:“哎呀,一眨眼你就嫁来东宫快两个月了呢,我都感觉好久没见到你了笙笙,宫里好玩么?会不会特别压抑啊?我每次进宫都是大气不敢喘,生怕行差踏错。”
一旁的虞念看着她没正形的样子叹了口气,看向盛昔微道:“太子妃,你治她个大不敬吧,瞧她在宫中还敢这般没规没矩的。”
盛昔微软软的笑起来:“我这里倒是不打紧,平时我也随意,不过卿卿出了东宫可不能这样了,这宫里规矩还是多着呢。”
祝卿卿:“那我当然知道了!也就是在你们面前放肆放肆罢了。”
盛昔微和虞念听了便笑起来,三人聊了些宫外的事,其实也没有什么八卦给盛昔微听的,外头近些时候风平浪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