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有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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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过了两日,萧熠确实找了一个人来东宫查看那些植物,盛昔微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感觉像是在东宫里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了。
总而言之,大概是个高人。
之后萧熠与她说,这些植物都没有问题,确实就是普通的植物他们甚至都没犹豫其他的植物有什么相克。
但两人都不觉得太后会平白无故走这么一遭,她总该要做成点什么事才对。
为了保险起见,那些植物依旧放在东厢房。
东厢房就是之前刚赐婚,盛昔微入东宫替萧熠祈福时被安排住的屋子,就在寝殿的旁边,万一太后要是再来,他们挪起来也方便。
待这件事处理好后,盛昔微才想起来自己那日被太后打断的出行,本来她是要去找容夫人的。
于是这天她看着日头不错,便打算再去一趟蘅芜宫了。
元京城里已经渐渐入冬,天气凉了下来,即使有太阳也不见的多暖和,是以临出门前萧熠盯着盛昔微披了一件披风,这才放人出宫。
盛昔微坐上辇车时脸还是红的。
她其实不太喜欢用披风,总觉得有些不方便,刚刚也不想披,太子殿下左哄右哄都不成,于是将使性子的姑娘抱到床上好好“教导”了一番……
青天白日的,盛昔微羞的差点要咬他一口!
容夫人的蘅芜宫在皇宫的东北角,是一处僻静的宫殿,但被打理的清幽雅致,离着东宫也不远。
盛昔微的辇车在临着蘅芜宫不远处停下,她下来步行,顺便吹吹风觉得舒服一些。
宽阔的宫道上没见着什么人,不过待要到了蘅芜宫的门口时,她正巧碰到了容夫人刚刚从另一处宫道上过来,看来是刚刚出去了一趟。
两人面对面瞧见了,都走上前去。
盛昔微笑着问了一句:“容夫人刚刚回来?那我还真是赶巧儿了,不然来早了怕是见不着夫人。”
容夫人也笑了一下:“没想到太子妃今日过来,倒是怠慢了,一会我得给太子妃上最好的茶赔罪。”
“容夫人哪里话。”盛昔微顺着说了一句,又与她互看一眼,两人便进了蘅芜宫。
容夫人带着她到了后院荷塘边的一处八角亭里,叫了宫人上茶上点心,这才与盛昔微一起在亭子里坐下。
亭中只有他们两人,宫女们都垂首在亭子外头守着,不打扰主子说话。
直到这个时候,盛昔微才缓缓敛下笑意,关心了一句:“容夫人是怎么了?刚刚我在外头便瞧见你神色不大好。”
之前在外头遇到的第一眼,容夫人确实神色有异,只是她很快掩饰住了,没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容夫人听盛昔微问起,微微沉吟片刻,还是没有隐瞒她,于是低声道:“是发生了些事情,我也不瞒你,这事早晚宫里都是谣传开的。”
“早晨的时候我这偏殿的一个贵人屋子里被打扫的宫女发现了一个巫蛊娃娃,宫中这种巫蛊魇术是大忌,是以人和东西我都一并扭送到了淑妃娘娘那去。”
“谁承想也是不凑巧,淑妃今日去见太后娘娘了,这便又惊动了太后她老人家,我也是刚从昭和宫回来。”
巫蛊魇术在宫中确实是大忌,一经发现就是重罪,不是被打入冷宫就是要被处死的,在如今后宫的形势下盛昔微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贵人冒这个险?
她忍不住细问了一句:“是哪位贵人啊?巫蛊娃娃上头写的是谁呢?”
“是郦贵人,她品阶不高没资格去东宫,大抵太子妃是没见过的,这娃娃上头……写的是我的生辰八字。”
“什么?是容夫人你的?”盛昔微诧异的惊呼出声,“她,她怎么敢?!况且,也实在是没必要啊……”
皇上如今无心后宫,偶尔来也很少会在娘娘们宫中留宿,顶多来看看年幼的皇子公主们,顺带再瞧瞧这些妃嫔,宽慰安抚一番,好叫她们不要闹出什么岔子。
大家彼此心知肚明,这辈子,除非家族立下大功,自己在后宫跟着沾光升个位份,也就是这样了。
这个郦贵人冒这样的险图个什么呢?容夫人在后宫没有什么风头,也不是圣眷正隆啊。
“说实话,我刚刚发现时也想不明白她到底图的是什么,在昭和宫时她也一直叫冤,后来还是太后她老人家在宫中历的事多了,看出了几分事情的原委。”
郦贵人出身元京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侯府,入宫也是好些年了,不过并不算得宠,所以膝下也没有子嗣。
她的父兄在朝中的职位也是不高也不低,算个中庸的水平,连带着她在宫中升到了贵人这个位置,也就卡住了。
往上一步便是嫔位,一宫主位,能到这个位置在宫里地位便便会有一个质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