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熠牵着盛昔微在软塌上坐下,笑着问她:“笙笙好像很惊讶?”
“嗯,没想到里面竟能布置的与寝殿相差无几呢,比我想的也要大好多。”
盛昔微左右看看,心里啧啧称奇,原来这帐篷里是这样的!
萧熠叫巧珍绞了帕子给盛昔微擦手,又温声道:“我怕你会不习惯,所以让人照着寝殿的布局大致弄了一下,不过帐篷里到底位置有限,等到了围山我们住的院子应该就与寝殿无二致了。”
盛昔微这才知道,都是因为萧熠特意吩咐过这里头才是这样的。
她忍不住感叹一句:“殿下你这么细心,倒要叫我这个女人自愧不如了。”
萧熠低低笑了一声:“又在瞎说。”
盛昔微抿着唇偷乐,过了一会又道:“殿下,现在还没到用饭的时候,我想叫念念来帐篷里坐一会儿可以么?”
她想让虞念出来透透气,不管怎么样,帐篷里肯定是要比马车上舒服的吧。
萧熠自然是允了,正好他也要去旁边璟帝的帐篷里说些事,虞念这时候过来也能陪在盛昔微身边说说话。
于是盛昔微便打发了巧珍去找虞念,将人带到了帐篷里来。
虞念是她们小姐妹三人中最像闺中娇小姐的娇小姐,一进帐篷里便摇着扇子一下走到了盛昔微身边坐下,抱怨道:“我往年就不喜欢来芒猎,就是因为这天气热,马车里也热,让人怪难受的,这次要不是看你怀着个孕还来了,我才不来。”
盛昔微想起来以前虞念确实是来的少,她笑眯眯的抱着她的手往她身上靠了靠,幸福道:“所以念念是因为想着陪我才来的,哎呀我好感动!”
虞念听后笑了,用团扇给她也扇了扇风,末了又用扇子轻点她的鼻尖:“也不要太感动了,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阿序也来了,我想着过来也能跟他多待一阵子。”
盛昔微:好嘛,白感动了!
不过一听虞念说起季兴阁,她之前那点好奇心又起来了:“你与季世子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以前的时候没见你们两人很熟啊,你先看上他的?”
不怪她要这么问,也不是她觉得虞念没有魅力,而是那位季世子看起来实在不像会朝什么人主动示好的样子……
虞念闻言轻哼一声:“那可不是,是他先来招惹我的。”
盛昔微这一听已经兴奋的搓起了手手,恨不得让她展开说说。
虞念一瞧她这副模样便想笑,她微微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是在庆阳的时候有一日我去庙里替祖母上香祈福,他突然出现,当时将我吓坏了还以为是坏人,后来发现与他早前的时候竟然还有点渊源,加之在庆阳又发生了一些事情,一来二去便心生好感了。”
盛昔微听后靠着她喃喃了一句:“哇,真是看不出呀,季世子那样的人瞧着不像是会主动的呢。”
“他只是看着冷情一些,其实很好的,能嫁给他我挺开心的。”
虞念说起这话时,唇边的笑柔美又温情,像是想到了什么幸福的事,叫人看着也觉得岁月静好了。
盛昔微突然想起来,之前祝卿卿来东宫时也曾说过,有时看着她的笑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大抵人在幸福的时候,那种盈满怀的幸福感是怎么也遮掩不住吧。
她这边与虞念说着话,而旁边的帐篷,萧熠刚刚出来却没有急着进自己的帐篷里,而是出去找了季兴阁。
两人站在繁茂的树荫之下说话。
季兴阁看着远处的景色,不动声色道:“我派人查过了,与殿下先前猜测的一样,倒是没想到三皇子能有这样的胆子。”
萧熠微微垂眸,把玩着腰间那块兔纹玉佩,长睫敛住眼里的神色,淡淡的问了一句:“大概有多少人?”
“我的人粗略的估计了一下,五百左右。”
有一抹阳光透过碎叶洒下一缕金线,季兴阁眯了眯眼睛,又道:“人不算多,但应该都是好手,就突袭来说确实够了,那个廉王倒是没吝啬借人。”
“嗯,青州的石参将那边呢?”
“已经提前布置好了,我派人在那处盯着,不会有问题,皇上已经知道了?”
“嗯,我一早便与父皇说了,他们选芒猎的时候动手无非就是想着大队伍相迁,守卫定然薄弱,围山行宫那处也确实不好守。”
萧熠说完又轻笑一声:“既如此,那就瓮中捉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