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海连着做了一个深呼吸,憋屈的都快喷火了,这些个城里人太坏了太花了,坏的头顶长疮脚底冒脓,就知道整人。

“长海,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他们害顾厂长的。”

栾青山见薛长海不走,只得又对他保证。

“好吧!”

薛长海吐出一口浊气,回头又狠狠瞪了姓钟的一眼,还举起簸箕大的拳头威胁了一下。

把姓钟的吓得又藏到梁干事身后,只露出半边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薛长海,只要看他过来就准备撒丫子跑。

看到薛长海走了,他才松了口气,从梁干事身后转出来,咳嗽了一声,拽了拽衣襟又端起了领导架子。

姓梁的瞥了他一眼,眼底那浓浓的嘲讽和轻蔑只是一闪而过,就又恢复一副淡漠的模样。

“老同志咱们进屋吧?”姓钟的看向郑建设和颜悦色的说道。

“好,请进。”

郑建设让出门口,他当了那么多年大队长什么人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姓钟的不是好东西,小人一个。

郑建设没让他们进西屋,把人领到东屋。

他家的日子在农村算是不错的,屋里有立柜有五斗橱,墙面上挂着一面东方红大镜子,镜子两边是装着相片的相框,窗户上都安着玻璃,靠着炕一面的墙壁上还糊着报纸,显得很亮堂。

姓钟的进屋扫了一圈,再看郑建设不卑不亢的态度,心中就有数了,斟酌着语言说起了开场白:

“老同志我们是代表糖厂和局里过来调查的,您不要有心理负担,照实说就行,放心领导已经发话了,如果顾厂长真的做出始乱终弃的事会给你们做主的。”